半個時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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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時辰
林妙娘乍聽此話，連呼吸都停滯一瞬，下一刻又覺得奇怪。
攝政王坐不坐皇位，與她有什麽相幹？
況且，誰當皇帝又不是她能決定的，問她這個做什麽？
只是這問題卻難答得很，只好裝傻道：“民女愚笨，聽不懂娘娘的話。”
太後並不為難她，換了問題問她：“你希望未來夫婿是怎麽樣的人？”
林妙娘心中怪異，卻還是如實答道：“稟娘娘，民女並不打算成婚。”
太後：“那就當做是假設吧，假設你日後成婚了，你覺得你的夫婿是什麽樣的？”
林妙娘無語，說了不會考慮成婚了，還要讓人假設，假設什麽，假設未來夫婿是攝政王嗎？
跟皇室沾邊的人都莫名其妙。
不過既然這麽問了，她也不好不答，便半真半假道：“爹爹只有民女一個女兒，假設民女要成婚的話，一定會選一個願意跟我回桃花縣做上門女婿的男子，他會愛我敬我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......”
林妙娘邊說邊留意太後的表情，見太後表情越來越緊繃，她的話音便也越來越低。
正在她心中惴惴不安時，太後卻破功似的哈哈大笑起來，連說了三個好字。
林妙娘承認自己最後一句有點誇張，但前面的多少還是帶些真情實感，不明白太後為何發笑。
是笑她不自量力，還是別的什麽？
太後接過老太監遞來的手帕，抹了抹眼角，認真道：“你這個願望很好。”
林妙娘沒說話。
太後又問：“你覺得，皇帝這個人怎麽樣？”像是想到了她不敢妄言，又補充道，“如今你我同為他的階下囚，可以說是同生共死的情誼了，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，不必害怕。”
林妙娘不明白賽琳娜為什麽那麽篤定攝政王很在意她，也不明白太後為什麽要問她這麽多奇怪的問題。
林妙娘無聲嘆息，她攏共就見過皇帝兩面，除了能窺見他兩分好色之心外，她能知道什麽？
但還是回答道：“剛才送我過來的那個女人說，我朝有這樣一位君王，天下危在旦夕。”
太後沈思著點頭。
“他是先皇最小的兒子，在所有龍嗣之中，論聰明能排得上前五，可惜這前五之中，能用的只有這一個。”太後平淡說完，又評價道，“能力那麽差，膽子倒是大得出奇。”
林妙娘見她老神在在，絲毫不慌，越看越覺得她是心中有底、胸有成竹，連帶著自己的心情也平靜下來。
太後說完那句話便不再開口，林妙娘心情放松，又因著那藥讓人腦子發昏，竟就這麽打起瞌睡來，幾次頻繁點頭後，終於從凳子上跌落，摔在了地上，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。
一旁的老太監見狀道：“娘娘放心，她此時並無大礙。”
太後回應一聲，便重新閉上雙眼，閉目養神。
——
京郊一處密室，攝政王周文遠按了按眉心，一連幾日沒怎麽休息，身體已經十分疲憊，下巴上也已經冒出了青黑的胡茬。他面前的長桌，圍了一群人正在低聲交談。
他走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旁，問：“老師，怎麽樣？”
邱機子一撫長髯，道：“名單已經整理出來了。”
周文遠點頭：“小何那邊的親衛軍已經準備妥當，先帝安排的棋子也已經全部激活，太後那邊又有洪吉春，現在，就等李明軒的消息了。”
就在這時，一條黑影湊上前，遞一只小竹筒給周文遠，“殿下，王府那邊傳來的急信。”
他將信紙取出，展開一看眉頭擰成一個川字。
邱機子接過紙張，驚道：“什麽，妙娘被皇帝抓走了？”他擡眼看了看周文遠，也不由自主皺起眉頭，“這就麻煩了啊。”
坐在末席正百無聊賴的秦巍，聞言立時來了精神，幸災樂禍道：“何大那邊搞砸了？殿下，您這次可得罰他刷一年的馬才行啊！”
周文遠橫了他一眼，秦巍立時蔫了火，重新坐回凳子上。
周文遠讓下屬給宮中線人傳遞消息，托洪吉春幫忙救出林妙娘。話才說一半，就有人來報。
“殿下，宮裏來的消息。”
周文遠一把奪過竹筒，展開信紙一看，心定了大半。
邱機子就著他手看完，也松了口氣，“竟將她和太後關在了一處，所幸沒有人知道洪公公的身份。”
周文遠捏成拳的手依然沒松，“再等半個時辰，李明軒若還沒有消息，就不等了，直接發起進攻！”
“什麽？使不得啊，殿下，這太冒險了，萬一李明軒沒得手，趙宰相拿著令牌率軍圍了皇宮，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呀殿下！”密室之中人群激動，紛紛勸誡。
周文遠冷笑一聲：“已經三天過去了，他李明軒三天都沒搞定，你們還要我給他多長時間，三十天，還是三個月？哼！傳令下去，半個時辰之後，計劃正式開始！”說罷便從密室出去了。
眾人議論紛紛，叫苦不疊。
邱機子摸胡須的手一抖，竟扯下來幾根，他疼得齜牙咧嘴，嘆道：“這可真是要老命了喲。”
“快快給我取紙筆來，”邱機子奮筆疾書，將紙吹幹後遞給下屬，“速速將此信交給李明軒，讓他務必在半個時辰內拿下令牌！”
屬下拿著紙條離開，邱機子捧著幾根掉落的胡須十分心疼，嘆息著嘀咕道：“年輕人就愛瞎折騰......可憐的小李啊。”
——
李明軒心急如焚，老師邱機子給他來信說，妙娘被皇帝抓住了，攝政王只給了他半個時辰，半個時辰後無論他是否得手，計劃都要開始了。
該死。
他的岳父大人對他並不十分放心，從未與他說過有關令牌之事，他這幾天就差將宰相府掘地三尺了，可就是連令牌的影子也沒看見。
他趁岳父洗澡之時，連其貼身衣物都翻看過了，沒有就是沒有。
李明軒閉眼沈思，回憶這幾天是不是漏了什麽地方沒探查到。
趙玉珠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，披著外衣到院中走走，卻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，窗上映著李明軒的影子，她心中一痛，不自覺往書房走去。
趙玉珠輕輕推開房門進去，走近了才發現李明軒閉著眼睛，眉頭皺得很緊。
她輕喚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，趙玉珠以為他睡著了，上前拍了拍他，想讓他去床上睡，結果李明軒反應卻大的很，一下就站了起來，看見她仿佛被嚇了一跳，眼裏還帶著驚慌。
“明軒，你怎麽了？”趙玉珠不明所以，又見一張紙從他袖中落下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李明軒剛回過神，就見老師寫的信紙掉在了地上，趙玉珠正彎腰去撿，嚇得他三魂丟了七魄，一把將趙玉珠拉了起來。
他迅速將紙撿起，團成了團，丟進燃著的火石之上，待都燒成了灰，才故作輕松道：“是我隨手寫的東西，寫廢了，不看也罷。你怎麽還沒睡，來得時候也不敲門，嚇我好大一跳。”
趙玉珠勉強笑了笑，看起來竟有些魂不守舍。她解釋道：“我睡不著出來走走，見書房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，我敲了門你沒聽見。”
李明軒拉著她往門的方向走，笑道：“我沒什麽事，你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趙玉珠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，李明軒一僵，臉上的笑容也凝固。
“明軒，你已經好久沒碰過我了。別睡書房了，跟我回去，好不好？”趙玉珠聲音低落，隱帶哭腔。
李明軒沈默片刻，拍了拍她的手，將人拉開，沒去看那雙沾染淚意的雙眸，道：“玉珠，我早就說過，我只是近日事忙，你別想太多，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趙玉珠按住門閂，不讓他開門。
她哽咽道：“我知道你心裏記掛著她，可是...可是我們如今已經成婚了，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。明軒，你就不能放下她，放下你的念想，跟我好好過日子嗎？”
老師只給了他半個時辰而已，時間已經所剩不多，李明軒心中焦急，眼裏已經帶了煩躁。
“這些事我們改日再談，玉珠你先回去吧，我要寫明日上朝的奏折了。”
他言詞之間充滿了不耐，趙玉珠一顆心一點點涼下去，到最後竟笑起來。
“上朝？攝政王會給皇帝上早朝的時間嗎？”
李明軒兀地轉頭看她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那張紙條的內容我看見了。”趙玉珠自顧自地笑，笑得直不起腰，笑得滑坐在地，笑出了眼淚。
“前幾日爹爹跟我說你不對勁，我當時還不信，沒想到你竟真是這等忘恩負義之人！”趙玉珠指著他痛罵，“我堂堂宰相嫡女，貴比郡主，嫁你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，你就這麽待我？我爹傾心培養你、教你，帶你結識權貴、為你撐腰，到如今你竟要背叛他？！”
“李明軒你還是人嗎？！”
趙玉珠滿臉是淚，指著他破口大罵的樣子，再不覆往日溫柔，更是毫無大家閨秀的風範。
李明軒臉色黑沈，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趙玉珠緩了緩，抹幹了臉上淚水站起來，道：“我知道令牌在哪裏，也可以瞞著父親給你......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李明軒知道東西不會白給，但這顯然是個好機會。
趙玉珠高揚著頭顱，第一次在他面前拿出了宰相府嫡女的氣勢。
“第一，宮變之後，我要宰相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全都平平安安；”
“第二，你今生今世依然是我夫婿，你不得再與林妙娘會面，斷了與她的任何念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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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政王坐不坐皇位，與她有什麽相幹？
況且，誰當皇帝又不是她能決定的，問她這個做什麽？
只是這問題卻難答得很，只好裝傻道：“民女愚笨，聽不懂娘娘的話。”
太後並不為難她，換了問題問她：“你希望未來夫婿是怎麽樣的人？”
林妙娘心中怪異，卻還是如實答道：“稟娘娘，民女並不打算成婚。”
太後：“那就當做是假設吧，假設你日後成婚了，你覺得你的夫婿是什麽樣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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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既然這麽問了，她也不好不答，便半真半假道：“爹爹只有民女一個女兒，假設民女要成婚的話，一定會選一個願意跟我回桃花縣做上門女婿的男子，他會愛我敬我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......”
林妙娘邊說邊留意太後的表情，見太後表情越來越緊繃，她的話音便也越來越低。
正在她心中惴惴不安時，太後卻破功似的哈哈大笑起來，連說了三個好字。
林妙娘承認自己最後一句有點誇張，但前面的多少還是帶些真情實感，不明白太後為何發笑。
是笑她不自量力，還是別的什麽？
太後接過老太監遞來的手帕，抹了抹眼角，認真道：“你這個願望很好。”
林妙娘沒說話。
太後又問：“你覺得，皇帝這個人怎麽樣？”像是想到了她不敢妄言，又補充道，“如今你我同為他的階下囚，可以說是同生共死的情誼了，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，不必害怕。”
林妙娘不明白賽琳娜為什麽那麽篤定攝政王很在意她，也不明白太後為什麽要問她這麽多奇怪的問題。
林妙娘無聲嘆息，她攏共就見過皇帝兩面，除了能窺見他兩分好色之心外，她能知道什麽？
但還是回答道：“剛才送我過來的那個女人說，我朝有這樣一位君王，天下危在旦夕。”
太後沈思著點頭。
“他是先皇最小的兒子，在所有龍嗣之中，論聰明能排得上前五，可惜這前五之中，能用的只有這一個。”太後平淡說完，又評價道，“能力那麽差，膽子倒是大得出奇。”
林妙娘見她老神在在，絲毫不慌，越看越覺得她是心中有底、胸有成竹，連帶著自己的心情也平靜下來。
太後說完那句話便不再開口，林妙娘心情放松，又因著那藥讓人腦子發昏，竟就這麽打起瞌睡來，幾次頻繁點頭後，終於從凳子上跌落，摔在了地上，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。
一旁的老太監見狀道：“娘娘放心，她此時並無大礙。”
太後回應一聲，便重新閉上雙眼，閉目養神。
——
京郊一處密室，攝政王周文遠按了按眉心，一連幾日沒怎麽休息，身體已經十分疲憊，下巴上也已經冒出了青黑的胡茬。他面前的長桌，圍了一群人正在低聲交談。
他走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旁，問：“老師，怎麽樣？”
邱機子一撫長髯，道：“名單已經整理出來了。”
周文遠點頭：“小何那邊的親衛軍已經準備妥當，先帝安排的棋子也已經全部激活，太後那邊又有洪吉春，現在，就等李明軒的消息了。”
就在這時，一條黑影湊上前，遞一只小竹筒給周文遠，“殿下，王府那邊傳來的急信。”
他將信紙取出，展開一看眉頭擰成一個川字。
邱機子接過紙張，驚道：“什麽，妙娘被皇帝抓走了？”他擡眼看了看周文遠，也不由自主皺起眉頭，“這就麻煩了啊。”
坐在末席正百無聊賴的秦巍，聞言立時來了精神，幸災樂禍道：“何大那邊搞砸了？殿下，您這次可得罰他刷一年的馬才行啊！”
周文遠橫了他一眼，秦巍立時蔫了火，重新坐回凳子上。
周文遠讓下屬給宮中線人傳遞消息，托洪吉春幫忙救出林妙娘。話才說一半，就有人來報。
“殿下，宮裏來的消息。”
周文遠一把奪過竹筒，展開信紙一看，心定了大半。
邱機子就著他手看完，也松了口氣，“竟將她和太後關在了一處，所幸沒有人知道洪公公的身份。”
周文遠捏成拳的手依然沒松，“再等半個時辰，李明軒若還沒有消息，就不等了，直接發起進攻！”
“什麽？使不得啊，殿下，這太冒險了，萬一李明軒沒得手，趙宰相拿著令牌率軍圍了皇宮，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呀殿下！”密室之中人群激動，紛紛勸誡。
周文遠冷笑一聲：“已經三天過去了，他李明軒三天都沒搞定，你們還要我給他多長時間，三十天，還是三個月？哼！傳令下去，半個時辰之後，計劃正式開始！”說罷便從密室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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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軒心急如焚，老師邱機子給他來信說，妙娘被皇帝抓住了，攝政王只給了他半個時辰，半個時辰後無論他是否得手，計劃都要開始了。
該死。
他的岳父大人對他並不十分放心，從未與他說過有關令牌之事，他這幾天就差將宰相府掘地三尺了，可就是連令牌的影子也沒看見。
他趁岳父洗澡之時，連其貼身衣物都翻看過了，沒有就是沒有。
李明軒閉眼沈思，回憶這幾天是不是漏了什麽地方沒探查到。
趙玉珠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，披著外衣到院中走走，卻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，窗上映著李明軒的影子，她心中一痛，不自覺往書房走去。
趙玉珠輕輕推開房門進去，走近了才發現李明軒閉著眼睛，眉頭皺得很緊。
她輕喚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，趙玉珠以為他睡著了，上前拍了拍他，想讓他去床上睡，結果李明軒反應卻大的很，一下就站了起來，看見她仿佛被嚇了一跳，眼裏還帶著驚慌。
“明軒，你怎麽了？”趙玉珠不明所以，又見一張紙從他袖中落下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李明軒剛回過神，就見老師寫的信紙掉在了地上，趙玉珠正彎腰去撿，嚇得他三魂丟了七魄，一把將趙玉珠拉了起來。
他迅速將紙撿起，團成了團，丟進燃著的火石之上，待都燒成了灰，才故作輕松道：“是我隨手寫的東西，寫廢了，不看也罷。你怎麽還沒睡，來得時候也不敲門，嚇我好大一跳。”
趙玉珠勉強笑了笑，看起來竟有些魂不守舍。她解釋道：“我睡不著出來走走，見書房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，我敲了門你沒聽見。”
李明軒拉著她往門的方向走，笑道：“我沒什麽事，你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趙玉珠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，李明軒一僵，臉上的笑容也凝固。
“明軒，你已經好久沒碰過我了。別睡書房了，跟我回去，好不好？”趙玉珠聲音低落，隱帶哭腔。
李明軒沈默片刻，拍了拍她的手，將人拉開，沒去看那雙沾染淚意的雙眸，道：“玉珠，我早就說過，我只是近日事忙，你別想太多，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趙玉珠按住門閂，不讓他開門。
她哽咽道：“我知道你心裏記掛著她，可是...可是我們如今已經成婚了，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。明軒，你就不能放下她，放下你的念想，跟我好好過日子嗎？”
老師只給了他半個時辰而已，時間已經所剩不多，李明軒心中焦急，眼裏已經帶了煩躁。
“這些事我們改日再談，玉珠你先回去吧，我要寫明日上朝的奏折了。”
他言詞之間充滿了不耐，趙玉珠一顆心一點點涼下去，到最後竟笑起來。
“上朝？攝政王會給皇帝上早朝的時間嗎？”
李明軒兀地轉頭看她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那張紙條的內容我看見了。”趙玉珠自顧自地笑，笑得直不起腰，笑得滑坐在地，笑出了眼淚。
“前幾日爹爹跟我說你不對勁，我當時還不信，沒想到你竟真是這等忘恩負義之人！”趙玉珠指著他痛罵，“我堂堂宰相嫡女，貴比郡主，嫁你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，你就這麽待我？我爹傾心培養你、教你，帶你結識權貴、為你撐腰，到如今你竟要背叛他？！”
“李明軒你還是人嗎？！”
趙玉珠滿臉是淚，指著他破口大罵的樣子，再不覆往日溫柔，更是毫無大家閨秀的風範。
李明軒臉色黑沈，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趙玉珠緩了緩，抹幹了臉上淚水站起來，道：“我知道令牌在哪裏，也可以瞞著父親給你......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李明軒知道東西不會白給，但這顯然是個好機會。
趙玉珠高揚著頭顱，第一次在他面前拿出了宰相府嫡女的氣勢。
“第一，宮變之後，我要宰相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全都平平安安；”
“第二，你今生今世依然是我夫婿，你不得再與林妙娘會面，斷了與她的任何念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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